第四節(jié)

    鐵山蒼，川水茫。浪波沄沄去，松柏在山岡。

    寒藤霜，風(fēng)鳴長。游龍沉吟處，唯見石敢當(dāng)。

    但說鎖龍橋畔，古拉加斯被那鐵畫銀鉤的幾個大字吸引，正是徘徊俯仰，容與風(fēng)流，剛則鐵畫，媚若銀鉤，一時間情不自禁駐足觀視。卻在筆走龍🎮😈蛇間，他感覺到一股能量波動，隱隱約約似有牽引。這狂狷豪書倒像是一位飲者🐤手筆，正應(yīng)了那句“唯有飲者留其名”。透過蒼勁筆畫，他閉目神游太極，飄飄然不知🍖身在何處。

    忽地，一陣🥠🏨🏡清風(fēng)吹過，古拉加斯嗅到濃郁酒香，他睜眼四處觀視，竟赫然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此時站立在一處孤島。立時他頗感驚疑，沉聲道：“怎么回事，方才明明還在鎖龍橋，怎么一下出現(xiàn)在這里?！笨?#128158;🕷看孤島四周水波流轉(zhuǎn)，他當(dāng)下沒了主意。行走瓦羅蘭這么多年，如此神奇的事端他還🚸是第一次遇見。

    嗅著空氣🈶🚱中沁人心脾的酒香，古拉加斯如癡如醉，竟是忘了自己當(dāng)下的處境。但看他左右觀視，那目的再明顯不過，他只想找出是何處發(fā)出這🌑🍬誘人的味道。孤島面積不大，上面空無一物，他來回走了幾遍也沒發(fā)現(xiàn)什么。那酒香四處飄溢，就好像就是周遭都是美酒一般。

    突然他停下腳步，雙眼放光地看著周圍的水波，立時不做猶豫他竟高高躍起，直接跳了進(jìn)去。果不其然，這周遭根本就是美酒，古拉加斯也不管其他，直接大口大口喝了起來，不多時整個灌了個飽，便是滿足🐮🚝地仰躺酒水中任其飄蕩。對“酒桶”而言，他此生的使命就是吃酒，就是不停地吃上等的美酒，至于其他事端都可以是次要。漫說考慮處境有無危險，便是酒水有沒有異樣他都懶得理會。

    看得出來古拉加斯對這酒水很是滿意，他臉上掛著的盡是滿足神情。此時間他只想美美睡上一覺，酒足之后若是不酣睡一場，那可真是辜負(fù)了大好時光。此種境界想來便是大羅金仙也做不到如此，就在他半夢半醒之間，😘忽地周遭有悠悠笛聲傳響，這一下非但沒有將他驚醒，反而更加催📛生了他的睡意。

    伴隨笛聲悠揚，忽起的一陣歌聲卻是將古拉加斯從睡夢中拉了回來，細(xì)聽竟是：“同為懶慢園林客，共煮清酒雨雪天。酒醒只在花前坐，酒醉還須🈳❌🍈花下眠。小酌酒巡銷永夜，大開口笑送殘年。人生有酒須當(dāng)醉，🚂🦌⛱一滴何曾到九泉。我自千秋載酒行，仙舟唯有歲月酣。誰釀光陰酒樽里，亙古冥微醉波瀾?！?br/>
    聞聽之下，古拉加斯如癡如醉，這首歌調(diào)他如何不識，正是那千古流傳的《酒神曲》。立時，他鳧起身四下張望，也沒見❗有什么人在這酒池中。他奮力游向小島，想要上去探查究竟，卻是忽然聽聞一聲飽含歲月滄桑的話語響起：“即是酒海泛波，何須再回頭涉岸。借你輕舟一葉，可愿同行？”

    言未訖，古拉加斯忽然看到不遠(yuǎn)處有一葉小舟緩緩飄來，船上卻是并無他人。待到近前，他不做猶豫，翻身就是上了船。站起身四下觀視，除了蒼茫?！熬坪！?，也并無其他景象。他稍作思索，高聲問道：“敢問尊者名諱，此處是什么地💮🌒方？”他覺得是有人故意引他到此，亦或是有意設(shè)下陣法，只待人闖入。

    畢竟遍地美酒好是好，但是若為酒所困可非🤙他古拉加斯所愿。他嗜美酒，卻更喜💞🔭歡鉆研釀造之術(shù)。若與生俱來的使命乃是吃酒，那精于釀造亦是職責(zé)。一人吃酒那叫嗜酒，多人飲酒那叫愛酒。前者獨樂樂，后者眾樂樂，這便是他此生所遵循的酒道。

    良久，四下并無人回答，小舟卻是載著古拉加斯向前飄🤰蕩，好像是有著明確目的一樣。那古拉加斯也不介意，只慵懶地癱臥在船上。小船堪堪塞下他那肥胖的身體，卻是行得穩(wěn)穩(wěn)當(dāng)當(dāng)。不多時，他興致來潮，騰地一下站起身，引得小船左右晃蕩。好不容易穩(wěn)住身形，👾古拉加斯清了清嗓子，即是吼唱道：

    “開懷暢飲酒十斗，天地日月胸🕷中有，一斗香甜且趁意，倆倆豪情做永久。三斗微醺飲不夠，四斗面紅眼微睜。五五更將大盞邁，六斗高歌唱升平。七斗敢將皇帝斗，八斗吞吐云霞生，九斗好酒飲不盡，一四七，三六九，九九歸一添一斗。地作樽，天作甕，江河湖海釀美酒。好酒！好酒！好酒！”

    但說這一曲，是他早年間行走瓦羅蘭時編唱的祝酒歌謠，現(xiàn)今早🦁就在眾多城邦中流唱。一曲歌罷，意猶未盡，古拉加斯又是竄入酒池中鯨飲一番，好一會兒🤕功夫才復(fù)又游回船上。他有著千杯不醉，萬盞不倒的本領(lǐng)，這也正是他的諢號“酒桶”的由來之一。

    “啊多么豪邁的祝酒歌，只是你這酒飲的剛烈，在恕瑞瑪，在諾克薩斯，在鐵脊山，在弗雷卓德便是吃得?？扇羰侨チ税瑲W尼亞，去了班德爾城，去了皮爾特沃夫那可就顯得格格不入了?！焙龅厮南掠性捳Z傳響，聽來歷經(jīng)千載雄渾綿長?！拔?#128676;👻🤘且問你，地有南北，人有形貌，對于酒的模樣，你可是有什么見解？”那聲音不知傳自何處，然而所問的對象，自然是古拉加斯。

    聞聽言語古拉加斯微微一怔，心中暗道：“酒的模樣？酒除了滋味，難道還有什么相貌不成？”他想了一會，仍是沒有主意，不自覺的捧起酒桶，抬頭灌了一口，憨聲🍽🗜⚪道：“甘醇、柔和、辛辣那是酒的滋味，若問它的模樣？酒水能有什么模樣，紅？黃？還是白？”他實在💲🔅摸不著頭腦，吃了這么多年的酒，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問題。

    四下是一片靜寂，顯然他的🤐答案并不正確。他塞坐在小船中皺眉苦思，饒是自己對酒再熟悉不過，也想不出它究竟是什么模樣。酒裝在什么容器里，那自然是相應(yīng)的形狀，配上味道和顏色，難道這就是它的模樣？但是這🔩🗑✂樣看來，那豈不是有千千萬萬種，這如何言說。

    令古拉加斯內(nèi)心感覺奇怪的是，他并不抗拒這個看似無聊的話題。雖然自恃對酒很是了解，他也常以⌚高階酒坊使的名號為榮，但是今時今刻，他驀然感💌🔙覺眼前的酒是那么的陌生。嗅著酒香，看著酒色，唯讓他答不出的竟然是眼前的酒，長了一副怎樣的面容。

    恍恍然想的出神，突然只覺一陣寒風(fēng)撲面，古拉加斯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(zhàn)。得定了定神，周遭景象看得〽分明，哪里還有什么“酒?！保约喝允钦驹阪i龍橋邊的巨石旁。他慌是四下找尋，卻不見任何跡象。眼見一旁呆立的孔老大等人，他快步向前想要詢問，💍走不兩步猛然站住，便是回身又來到那塊石頭旁。

    那孔老大被古拉加斯的動靜搞得心神不寧，開口😹🦅👎想要問詢，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，只悻悻地仍是站在那里。忽然，他聞聽古拉加斯急促道：“你們可知道這塊石頭的由來，真是怪哉怪哉！”不敢怠慢，他忙是湊上前去小心道：“🥀🕊聽聞這塊石頭立于🍓此處上千年，它這上面的幾個大字傳說是那‘酒神’杜儀，哦好像也叫巴克尼索斯寫的，誰知道是真是假?！?br/>
    “難🖕怪如此，難怪如此！哈哈，我明白，我明白了！”古拉加斯突然狂笑起來，嚇得在一旁的孔老大無所適從，看著對方的怪異行徑，孔老大賠笑道：“大人您明白了什么，我們是不是可以進(jìn)城去了？”他內(nèi)心早就不想在這里耽擱，夜半春寒凍得他手腳冰冷。

    “不急，不急，你們先取些器物來盛酒，也好吃了御寒，我再探視一番?！闭f罷他將夾挾著的酒桶放在地上，自顧自地仍舊盯著那幾個大字研究起來。孔老大聞聽面露苦相，雖心中一百個不情愿，但是也😼🍎👣不敢多言，只得招呼其他幾人拿了隨身帶著的酒壺過來吃酒。

    眾人簇?fù)硪黄?，小聲議論著地上那個看似普通的酒桶。一人輕聲道：🏈“就這玩意兒，那大人吃了一路也沒吃完，里面得裝了多少酒？”他伸手去摸了桶壁，感覺和普通的木桶沒有什么兩樣。另一人接口道：“你懂個屁，這肯定是個寶物，就像是那能裝天地的魔瓶，里面裝的酒水夠你吃幾輩子?！彼@番話語立時引起眾人議論，嘰嘰喳喳說個沒完。

    孔老大也不理會，他早就饞了一路，那濃郁的酒香勾的他肚里的酒蟲亂竄。稍稍觀視，他伸手搬著酒桶想要倒些酒水出來，試了幾試竟然不能挪動分毫。定了定神，他攢足氣力重新去扳，孰料手上一滑摔了個🏥🚠四腳朝天，立時引得周圍幾人哄然大笑。

    這一陣響動卻是打😸🍒😖擾不到古拉加斯，他正聚精會神地盯著那幾個大字在看，臉上掛著的卻是有些焦躁，也不知是遇到什么問題。那邊有幾個長得孔武有力🛢➰📜的人眼見孔老大狼🏭狽相，一個個紛紛上前去搬地上的酒桶，想要炫耀下，卻是哪里能夠搬得起來。

    眼見不大的酒桶，好似有著千🍾📆鈞重，孔老大等人折騰了好一會兒也沒能倒出一滴酒來，個個累的氣喘吁吁地癱坐在地上。這下他們終于對那個高階酒坊使心服口服，看來有些名號也并非都是唬人的，就好比眼前這個行為不羈的“酒桶”，他肯定有著不同尋常的本領(lǐng)。

    終于古拉加斯留意到🎼👯🤾了旁邊的動靜，原來他在那石頭旁站了半天也沒能再進(jìn)到那個“酒?！崩锶ィ銍@口氣走向孔老大等人，輕輕提起酒桶仰頭灌了起來。這下只看得孔👀🦉😥老大等人紛紛吞咽口水，腦中想象的盡是美酒的滋味。一通豪飲罷，古拉加斯看了看地上的眾人，一拍腦門大聲道：“哎呀呀，疏忽了，忘了你們搬不動這玩意兒。來來來，我這美酒可是輕易不給別人嘗的?！?br/>
    說著他給每人酒壺中都倒?jié)M了酒，然后便又是走到石頭前打量起來。這時，他忽又看到石頭上那幾個字好像動了起來，不由得感到驚疑。他低頭瞅了眼懷中的🍅🤖🕹酒桶，心想莫不是兩者之間有著什么聯(lián)系。說來這件寶物，當(dāng)年還是他稀里糊涂🔥🔎🕘得到的，就算到現(xiàn)在都還沒搞清楚它的來歷。

    定睛凝神，一陣恍惚中，古拉加斯再次出現(xiàn)在孤島上。只是這次與前次有所不同的是，周遭“酒?！敝械乃ú辉倨届o，竟是波濤洶涌🥑🚤，掀起萬丈巨浪。他不明所🔛🐁♌以，謹(jǐn)慎察視周遭，防備著一個不小心再被浪濤波及。雖然他能飲酒，但是水性卻不好，吃酒可以，游泳還是算🍹🍑🎰了。

    這時先前那陣話語再次響起，透過洶洶波浪古拉加斯也是聽得清楚：“地有南北，人有形貌，對于🚾酒的模樣，你可是有什么見解？”還是那句問話，此刻反而多了幾分期許。這很讓古拉加斯感到無所適從，他已經(jīng)冥思苦想了好酒，可還是沒有想到什😈么好的答案，眼見身前的酒水肆虐，他脫口而出：“酒哪有什么模樣，它的滋味，顏色不就是釀造者的手藝，哦當(dāng)然更重要的是釀造者的用心。”

    他話語剛出口，那滔天巨浪逐漸平靜，眼見這般景象，古拉加斯繼續(xù)道：“匠心釀造🔰❎，若無追求極致的心，世間便🏿📚🈺無美味的酒?！苯K于酒波平靜下去，水面如鏡，見此景象，古拉加斯恍然大悟道：“酒的模樣豈不就是釀造者心的模樣，若心誠則酒必定甘美，如果不然，釀出的肯定是一壇醋?！本坪痛走€是有區(qū)別的，非是說貶抑醋而褒揚酒，而是本來想要釀酒，最后反倒釀成了醋，這當(dāng)真大大得不妥♿。

    他話甫落，那葉扁舟再次飄來，其上竟是多了一名白發(fā)少年?？茨侨诵稳菘∶?，手持玉笛負(fù)手而立，古拉加斯只看得摸不著頭腦。待到近前，那少年先自開口：“你可以喊我杜儀，先可以稱呼我為‘酒神’，對于你這個‘酒桶’，我看孺子可教也?！边@一下😭🤬只驚的古拉加斯張大了嘴巴，他不信奉神靈，但是唯🐹🔉🛢有對杜儀十🎂分向往，希冀能有機(jī)會和對方坐而論道。

    “閣下......閣下是‘酒神’杜儀？巴克尼索斯？久遠(yuǎn)傳說中的先賢？”古拉加斯發(fā)出一連串的問話，他顯得有些手足無措，即便是當(dāng)年在諾克薩斯參見帝國執(zhí)政官的時候，他也沒有現(xiàn)在這般緊張。人皆有敬畏，有時候他可以表現(xiàn)的“天🏼王老子第二”，那是因為在他心中還有其他的第一。對于古拉加斯而言，“酒神”是他畢生追逐的對象，也是一直敬畏的神明。

    那少年笑而不答，看其神色自然是將“酒神”的名號認(rèn)下。他手一指小舟，示意古🥞拉加斯上船同行。不敢怠慢，古拉加斯起身一跳，狠狠地砸在船艙里，然而那船卻行的平穩(wěn)，絲毫不🐸💺📷受影響。站穩(wěn)身形后古拉加斯顯得有些局促，以前他總是幻想著有朝一日能見到傳說中的“酒神”，然后準(zhǔn)備了許多問題想要向?qū)Ψ接懡蹋谴藭r間他卻沒了主張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所見即我亦非我，如這清💞酒，時有滋味，如那🈸濁酒，時有形色?！鄙倌昃従忀p語，不知說與誰聽，亦或是本就在自言自語。因為古拉加斯聽來這些根本就和自己無關(guān)，什么“他非他”“我非我”的，酒就是酒，難道還是水不成⚾🗳。他認(rèn)同酒并不只是用來吃的，酒道也絕不是膚淺的，但是誰非誰的問題，他沒考究過。

    “酒的確就是酒，水的確就是水，水能做酒，酒能化水。”少年似是能洞察古拉加斯心思，和聲說道?！熬票揪褪怯脕盹嫷模羰鞘唛w🍀🎒🅾，那水和酒沒有任何分別。至于酒道，這可真是一個有難度的問題，我回答不了你?！陛p聲一笑，那少🔛🏧年拿起玉笛吹了起來，卻是悠揚自得瀟逸灑脫。

    古拉加斯內(nèi)心倒也坦然，自己心中并無機(jī)謀🔗🚔，便是酒神能洞⛲📚察心思又有何妨，他倒想對方把自己的想法全聽了去，也省得在這里糾結(jié)如何問出口。只是他不明白，為何杜儀會說回答不了關(guān)于酒道的問題，難道作為“酒神”便是連酒道都還沒參悟到嗎？

    笛聲這時停了下👇📏來，少年悠然道：“我有辨酒之能，凡是有‘酒’之處，皆可以洞悉所有，包括人的神🏦🗨⏩識?！彼忠徽兄噶藗€方向，小船即是悠悠飄去?！澳悻F(xiàn)在看到得都是我，這漫天的酒海是我，你眼前的我也是我，而這又只是其中一個我。所以我是我，我非我?！鄙倌晗袷窃谥v繞口令一般，聽得古拉加斯有些摸不著頭腦，他抓了抓胡須，沉思起來。

    少刻，古拉加斯一拍大腦門，吼道：“我知道了，我📖知道了，這里不過是‘酒神’你留下的一些神識，那真實的你在什么地方？”說話間小船突然停住，🚏🚣古拉加斯抬眼向前看去立時嚇得魂不守舍，他支支吾吾道：“這......這，這是💩👩什么，怎么會這樣？”

    原來他看到身前時空扭曲，好像是齊刷刷隔斷，漫天酒海到此竟是灌入無盡深淵一般，不?！皣W啦啦”流向另一處時空?？茨且惶幙臻g陰森恐怖，黑暗彌漫整個世🗡🥙🍁界，只間隔幾秒就會吹起陣陣陰風(fēng)，讓古拉加斯如同身臨其境。黑暗觸手可及，他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行將被吞噬其中，只嚇得有些站立不穩(wěn)。忽地那時空有一團(tuán)光亮閃爍，逐漸擴(kuò)大范圍之時，就像冉冉升起的😜🐜太陽，瞬間充斥了整個時空。

    難以忍受刺眼的光芒，古拉加斯💇用手遮住雙眼，不多時，感覺那光芒消失，他復(fù)又睜開酸痛的眼眸揉了起📅來。看不出🤙😋🎴究竟，他疑惑地問道：“這是怎么回事，剛才的那團(tuán)光是什么？”他猜測這里是某處結(jié)界，而另一處時空，可能藏著什么了不得的物什。

    “你猜的沒錯，這里就是當(dāng)年我留下的一處結(jié)🧒界，而你剛才看到的🆙👩那團(tuán)光，乃是魔龍的眼睛?！鄙倌暾f的平靜，古拉加斯聽得震驚，他大叫🏄道：“什么？眼睛？一只眼睛就有那么大！”他無法形容自己內(nèi)心的震撼，如果說那真的是只眼睛，那可以想象，整只魔龍簡直就和鐵脊山脈一樣大，這已經(jīng)超出了他所感知的范圍。

    他定了定神，問道：“那，那您帶我來此有什么目的，或者說您有什么吩咐？”他終于回過味來，酒神帶自己來此肯定不是欣賞風(fēng)景的，一定是有什么重要事情。果不其然，那少年淡然一笑：“我想要你找到冰晶酒花，釀出絕世美酒，用你手上的方天魔瓶盛了帶去那嚎哭深淵?！彼@一連串話語講出，又把古拉加斯唬的一愣一愣的，🌥🛢🏧🦊終于他捏了捏自己的臉，稍稍蘇醒了一些😧🥡🥪。

    “您是說那傳說中的冰晶雪花真得存在，而且我還能找得到，而且我手上的寶貝就是您當(dāng)年讓半神奧恩打造的方天魔瓶📵🈸，而且那嚎哭深淵真得存在，而且.....🐋💀.”古拉加斯顯得有些語無倫次，這里面的任何訊息都足以讓他抓狂。他心中胡亂思忖，如果這些都是真得，那么嚎哭深淵中一定就有納什男爵，那么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呢？總不能是去敬酒吧？

    “難道您是想讓我找到那魔龍，然后說一句：嗨，魔龍大人，您喝好。這是不是有些瘋狂，它得喝多少？”古拉加斯此時竟然有些興奮，如果說魔龍也喝酒的話，那他們沒準(zhǔn)還能交朋友?！笆怯悬c瘋狂，但是如果能和納什男爵對飲，想想🅰都感覺刺激?！彼谷徽嬗羞@種想法，絲毫沒有半點畏懼。

    然而就在這時，古拉加斯忽然感覺周遭時空一陣顫動，那少🈹年見狀轉(zhuǎn)身對他言道：“此處結(jié)界行將崩毀，我留在這里的神識也將被吞噬，你且速速離去，沿著走馬川一路往北走.⤵.....”不待他講完，古拉加斯一個冷戰(zhàn)，便又是回到了鎖龍橋邊。他盯著那幾個大字看了好一會兒功夫，才回過👾🦎神來，心中卻還在回味著方才的經(jīng)歷。

    他口中一遍遍地念叨著“冰晶雪花、方天魔瓶以及嚎哭深淵”，這一切都太過突然，然而想來又多了興致，許多年來他感覺自己的釀造技術(shù)已經(jīng)到了瓶頸，一直在苦苦思尋再進(jìn)一步的方法。對于酒道他更是執(zhí)念許久，這回竟然遇到了傳說中的“酒神”，而且還知曉了“冰晶雪花”這個釀酒神物的存在，更讓他感覺內(nèi)心興奮的是，那上古魔龍納什男爵✡🌞好像也喜歡飲酒，這真是想想就令他瘋狂。

    此時間夜色凄寒，江山易冷，所謂：

    杯中乾坤，千秋歲月，仙魔由來也孤獨。

    滄海桑田，亙古汲今，神龍卻是愛美酒。

    憑誰問，五湖四海佳釀，尚能同飲否？

    本章完！